经法院审理查明：     

2016年至2018年，上诉人邓某志、唐某东、朱某虎、梁某、张某年以直接从越南走私活牛、生猪或者与走私分子直接购买走私活牛的方式，大量走私活牛、生猪。上诉人黄某光为邓某志、朱某虎、张某年等人走私活牛组织人员赶牛入境、还为走私活牛提供证明，喂养、过驳场地。上诉人周某壮为唐某东的走私活牛以“保货”方式走私入境，上诉人游某保为梁某的走私活牛以“保货”方式走私入境，上诉人余某林为邓某志接收走私活牛和监管，上诉人刘某先帮助邓某志、朱某虎等人联系安排运输走私活牛车辆。

经统计，邓某志走私活牛金额为25×××964590元，余某林参与走私活牛金额为102162600元，朱某虎走私活牛金额为47714960元，唐某东走私生猪金额为43806070元，走私活牛3119.545吨，梁某走私生猪金额为1486200元，走私活牛金额为25117190元，张某年走私活牛金额为15637771元，周某壮走私活牛634.45吨，游某保走私活牛364吨，黄某光参与走私活牛2328吨，刘某先参与走私活牛520吨。

争议焦点：

黄某光上诉提出：一审判决认定事实不清，证据不足，对其量刑过重，请求二审法院依法改判。理由：1.本案是黄某2借用其的合法牛场开展违法犯罪活动，其不知道黄某2向购买活牛的买家收取保费，亦无直接证据证明其已经收取了440万元保费，直接将黄某1、赵某银行账号的银行流水合计出来的440万元保费认定为其收取的保费数额不合法也不合理。

法院认为：

对于黄某光及其辩护人分别提出的上诉理由及辩护意见，经查：黄某光与黄某2合伙为他人走私活牛进行保货的事实，有同案人邓某志、张某年、余某林、刘某先的供述予以证实，且同案人供述与证人邓某、余某、周某2、董某的证言能够相互印证，足以认定。原判已认定黄明光为从犯，对其从轻处罚，量刑适当。

张严锋走私犯罪辩护律师团队提示：

物证、书证、证人证言等都是证据的一种，在只有同案人供述和证人证言的情况下，要注意审查的三个问题：其一，证人是否受到外界的影响，是否受到侦查人员，或者犯罪嫌疑人等的威胁、引诱、欺骗。其二，证人与犯罪嫌疑人、案件结果的关系。走私犯罪案件中，许多证人同犯罪嫌疑人，同案件事实不是毫无联系的，往往这种联系本身就会影响证人作证的真实性。其三，证人的品质。这直接关系到证人作证的态度。需要将证人的前后供述 与其他证据进行综合对照审查确认。   

《刑事诉讼法》 第五十五条规定， 对一切案件的判处都要重证据，重调查研究，不轻信口供。“重证据、重调查研究、不轻信口供”是一个重要的指导原则。证据必须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才能作为定罪的依据，只有被告人供述没有其他证据是不能定罪的，同时只有口供也不能定罪判刑，需要其他证据相互印证做到事实清楚，证据确实充分。走私犯罪侦查中，书证是证据之王，走私犯罪事实，基本上以书证为基础进行证实。 

本案中，黄某光的上诉理由：无直接证据证明其已经收取了440万元保费，且直接将黄某光、赵某银行账号的银行流水合计出来的440万元保费认定为其收取的保费数额不合法。而且裁定书中也指出因为侦查人员无法找到黄某光、赵某，所以无法核实资金账户情况。故，仅以同案犯供述和证人证言来认定黄某光的犯罪数额，恐有失偏颇。

上海峰京律师事务所

张严锋 耿雪原